3. 数字研究环境作为›实验系统‹

Exclusive, high-quality data for premium business insights.
Post Reply
Bappy11
Posts: 348
Joined: Sun Dec 22, 2024 6:06 am

3. 数字研究环境作为›实验系统‹

Post by Bappy11 »

报纸在历史媒体的数字化战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1]随着历史报纸不断数字化并被输入到特定的报纸门户网站,大约二十年来,世界各地已经建立了庞大的数字收藏和源语料库。然而,在数字人文和历史的背景下,数字化报纸和报纸门户网站仍然很少被讨论作为数据或数字研究基础设施的一种形式。据 Madleen Podewski 称,报纸和杂志一样,“还不是数字人文学科的有力研究对象” 。 [2]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前的状况是自相矛盾的:虽然现在有数千种报纸和数百万页报纸以数字形式提供,而将报纸作为研究对象或研究来源的兴趣也明显增加,这无疑是因为报纸作为大众媒体,以数字形式更易于拥有、处理、阅读和查看,但是,报纸作为数字对象的性质和用途很少受到方法论或来源批判方面的质疑和反思。

[ 2 ]相反,在数字化报纸的研究实践中,“转换为数字格式 [...]”的对象和来源批判问题显然并不起重要作用。[3]因此,阿斯特丽德·布洛姆呼吁对数字化报纸的研究应以“必要扩展的资料批评”为基础,即“考虑到资料批评的数量和相关性、数字材料的选择和传播”。[4]鲍勃·尼科尔森甚至谈到数字化报纸和报纸门户网站需要一种专门的“数字化方法论”:“为了开发对数字档案的强有力的方法论回应,我们需要了解报纸是如何因数字化而改变的。” [5]尼科尔森因此指出了数字化对报纸研究的基本实际研究后果。在数字化过程中,报纸成为元信息源:“一组在计算机上传递并由计算机处理的结构化信息”。[6]为了以这种数字形式访问它们,数据格式、门户界面、编程接口或搜索技术以及相关的信息技术逻辑、原理、流程、例程和结构与研究直接相关。在此背景下,本文对一种认识论视角感兴趣,该视角将这些新的“技术媒体先决条件” [7]融入报纸研究的知识和来源实践中,该实践认真对待研究对象和研究背景的显著数字化,并使其在方法论上透明并在方法上富有成效地操作。

2. 设计数字方法的挑战
[ 3 ]在数字化和数字化的技术和媒体条件下设计数字方法的挑战是复杂的。[8]鉴于数字研究基础设施正在不断进行技术变革,可持续性这一基本问题尤为突出,[9]即,这种方法论的反思在多大程度上不仅仅是捕捉最新发展状态的快照,但仍然从根本上落后于技术进步。此外,数字研究基础设施是复杂的社会技术“数据集合” [10],它不仅服务于研究兴趣,还涉及数据生成的信息、制度、技术、法律和企业条件,以及对所持有的数据和数字副本的处理。因此,数字方法的设计应该尽可能灵活且稳健。它们将从认识论的角度进行设计,即询问在信息技术框架内将数据作为数字对象和来源进行处理时,会出现哪些具体新的思维方式和研究实践。

[ 4 ]按照路德维克·弗莱克的认知理论,科学思维方式不仅受到思维动机、认知兴趣、方法或学派的影响,而且还始终与所使用的“技术术语”和“科学设备”相关。[11]弗莱克说:“生活在源于当今科学思维方式的设备和设施之中,我们不断接受‘客观’刺激,让我们以这种方式思考,而不是其他方式。” [12]这反过来意味着新设备、新技术和术语在认识论上挑战和刺激了传统的思维方式和研究实践。肖恩·格雷厄姆 (Shawn Graham)、伊恩·米利根 (Ian Milligan) 和斯科特·温加特 (Scott Weingart)指出,计算机、数据和数字化研究基础设施正在催生新的数字化思维和研究工具,以应对历史研究中的大数据挑战。例如,他们提出了“历史学家的宏观望远镜”这一术语,对他们来说,它既是一种“工具” ,也是一种“视角”:“更重要的是,‘宏观望远镜’——一种观察宏观的工具——有意让人联想到科学家的工作台,研究人员可以在不同的工具之间移动,探索不同的尺度,并在实验室笔记本上做笔记。” [13]数据、数字技术和软件还“自动引导”特定的新思维和研究风格[14],同时,正如莱夫·马诺维奇 (Lev Manovich) 指出的那样,它们为研究人员开辟了全新的研究视野:“软件是我们想象和世界的界面——是世界用来交流的通用语言,也是世界运转的通用引擎。” [15]

[ 5 ]在此条件下,本文的基本假设是,随着数据、数字技术和软件的出现,人文知识组织和生产的新集合、实践和新形势正在不断涌现。也就是说,随着知识生产的基础设施、工具、技术和来源的数字化转型[16],知识获取的认识论框架正在发生转变:

[ 6 ]
“为了应对当代的挑战,人文学科进行了‘基础设施转型’,建立了一个物理场所,通过建筑本身为该领域带来了新的特点:创新、实验、实践和协作。” [17]

[ 7 ]乌尔苏拉·帕夫利卡-德格尔(Urszula Pawlicka-Deger)将人文学科认知 巴拿马电报数据 实践中的这一深刻概念变化称为“实验室转向”或“实验室化”,数字人文学科借此应对开发和制度化“与利用技术和数字工具相关的新研究实践和方法”的挑战:“实验室被概念化为一种思维方式,它涉及新的社会实践和新的研究模式[...]。” [18]

[ 8 ]在 Pawlicka-Deger 提出的人文实验室模型中,“虚拟实验室”或“虚拟研究环境”模型尤其令人感兴趣,因为它阐明、描述和方法论地反映了报纸门户网站作为数字基础设施,她将其描述为“促进数字研究过程,提供数据库、工具和服务,并促进大学、学术机构和文化组织之间合作的虚拟空间”。[19]无论报纸门户网站是否仅仅遵循数字档案或数字收藏的档案图书馆逻辑,还是明确设计为虚拟研究环境,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即“虚拟情境性,即数字化的、基于互联网的工作空间,其基础设施、连接和操作会影响工作和研究交流” 。[20]通过虚拟实验室的概念视角来观察报纸门户网站,我们可以找出研究对象和研究背景的原始虚拟情境的认识论和研究实践特征、后果和潜力。为了进一步操作实验室视角,汉斯-约尔格·莱因伯格 (Hans-Jörg Rheinberger) 的现代实验系统实验认识论再次被使用,[21]因为它关注的是实验起源和知识生产的一般条件、事物和实践,也允许在数字研究环境中的数据对象的基础上捕捉在认识论、方法论和技术上相互交织的“序列知识生成” [22]过程。[23]在下面的第3 部分中, Rheinberger 的实验系统概念被提出并解释为数字化研究的一种安排。在此之后,数字化报纸被描述为动态的技术-认识论集合,它使高度可变的源表示和操作实践成为可能(第 4 节)。最后,本文批判性地讨论了作为报纸研究的实验系统,不同类型的报纸门户网站在多大程度上启动、稳定和构建了此类实践(第 5 部分)。

[ 9 ]在数字人文学科中,人文研究在由数据、数字技术和软件组成的复杂的“媒体技术格局” [24]中进行。从基本的认识论角度来看,在这种信息技术框架和媒体化的研究环境中产生的知识反映了实验系统中知识生产的“认识论事物”和“技术事物”之间的知识生产振荡,正如科学研究员 Hans-Jörg Rheinberger 详细研究的那样。[25]按照这种思想,基于数据、嵌入数字技术和软件并由其发起和网络化的认知实践和过程也可以被视为实验系统,其中认知和知识的认识论和技术不断相互引用。
Post Reply